这是一个随笔一样的长篇
也是很久之前存的一个想法
(可能会有错字(⁄ ⁄•⁄ω⁄•⁄ ⁄))
才过二月,天就飘起了零星的雪花。亮晶晶的落在戏楼的小院儿里。澄儿跑到院子里去看,我站在二楼隔着轩窗看她。
“白公子!快下来看呀!我觉得快要下大了呢,多好看呀!”
她一转身,发现了我。
“好,就来。”
雪,这个东西。
或许真的是要纠缠我一辈子的。
爹好赌,赔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,他像所有赌徒一样,占尽了这世间最叫人嫌恶的性情。他经常输的恼羞成怒,提着一只破酒葫芦摇摇晃晃的撞进家里。娘就惨了。偶尔,他也会赢上一些。这时,无论我躲到哪里,他都能将我扯出来,叫我陪他一起喝。
至今,也不碰酒。
苦了乔公子陪我一同滴酒不沾,当然,这是后话。
熬到八岁,爹将我和家里那些瓶罐一样。
卖了
换成他的酒钱。
我睡了很久,头疼的厉害。刚刚睁开眼的时候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容,只听到他的声音。只记得他手的温度。
“可算醒了,可有什么想吃的没有?”
我实在是不能做出反应,脑子里最后的印象是爹放在我面前的酒葫芦,他说。
喝光
即使是这个年龄的我,再次遇到这样的反转,大概也只有满脸错愕吧。
每天早上他都会来看我,带着好吃的东西一同来。他总是笑的很温暖,且饶有兴趣的看着我。
他唤乔呈
戏楼的老板,也是台柱。
我熟知他的每一个唱腔,每一个抬眼,唱戏前后的各种习惯。可我却很少领略他在台上的风姿。
唯一一次,还是他将我训哭后,又赶上开场时间,急匆匆上了台,还不忘叫贾叔把我带到台下。
美其名曰让我罚站冷静,实际上是想要唱完这出戏后借着情绪继续训我。
乔呈在台上唱的婉转,眼波流转,美不胜收。
我在台下成心想要破他的场,哭的更大声些。
贾叔疼我疼的紧,以至于冒着不惜被乔呈扣光月钱的风险。
乔呈带我到梳妆台前坐下。
“白薄”乔呈把手放在我肩膀上。我俩一前一后站在铜镜前。“跟我学唱戏吧。”
我诧异
我不是一直在跟你学吗?
他似是看出我的想法。
“好好学。唱倒这东城内所有的戏班,唱过我,唱出这东城。”
那手用力握住我的肩,我觉得乔呈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,好像是像家里人告状,以求得人的帮助,找一个依靠。
这样有些弱者的姿态,乔呈竟然也会有……我看着镜中他精致到眼角的妆容,心跳骤然漏掉一拍。鬼使神差的点了头。